林方家冰箱里的鲱鱼罐头

我为什么又更新了……（手贱！手贱！）
OOC致歉。
望食用愉快(๑•̀ㅂ•́)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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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
但你不能忽视那一二分如意不是？
毕竟人基本上就靠着那一二分恩惠过活呢。
尤其是快到圣诞节了，节日的气氛都浓郁了起来。
大街小巷都会弄一个或大或小的被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圣诞树来立着，窗玻璃上贴着审美十分幼稚却欢快得乱七八糟的圣诞节窗贴，有些人家还把自己门前的小庭院也布置了一番。
Graves妈妈特意在节前给Credence又买了一套衣服，说是过节的时候穿的。Graves说你之前不是也给他买了很多衣服吗，我也有给他买，你现在怎么又买。
但是妈妈给儿子买衣服有什么理由可讲呢。
虽然Credence也不是亲儿子。
“之前买的都旧了！而且你买的衣服参加丧礼比较合适，过节就算了……”Graves妈妈敷衍道。
妈，你以前从来不和我这么说话的。
寒夜飘零洒满我的脸，我妈偏爱真的很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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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人生突破了某个瓶颈之后，总是会迎来相对的一段坦途。
毕竟在遭过十有八九的罪之后，要是还尝不到十分之一二的甜头。
那人生这个坑，弃了也罢，不填了。
于是现在Graves十分频繁地会得到一些来自Credence的肢体接触。
拥抱啦，拽胳膊啦。
导致Graves发现，Credence是个黏人属性的。
先不说Credence之前本来就喜欢往自己房间里钻——因为那个周边柜子。
虽然Graves希望那个柜子只是个借口——毕竟他作为一个成年人，真的不好去钻对方的房间。
然后在经过那次在凌晨的冰箱旁的促三明治长谈之后。
Credence基本上就长在自己房间里了。
一有空就钻进来。
一有空就钻。
有本事钻房间。
你有本事钻被窝啊。
Graves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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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问一个十七岁的少年有什么心思。
就是那点，青春期的心思了。
不过Credence的想法要比同龄人来得更单纯一点，他觉得自己只是在渴望最单纯的肢体接触。
能抱到就很好了，很舒服。
他甚至没去多想那些青少年们可能在精虫上脑的梦里出现的画面，他觉得那样有点不尊重……
Graves先生。
好吧，只能是Graves。
以至于每次在学校里，有同学和他打趣，问他有没有女朋友有没有上过床时，他总会被弄个大红脸。
“哇哦！瞧，小处男！要不要姐姐教你？”
然后一群女生就会嬉笑着走开。
如果说以前Credence是被欺负得多。
那现在Credence大概是被调戏得多。
但是要是有人欺负他，他也许还能反抗一下。
但现在一群女生调戏他，他是真没办法了。
小处男就小处男吧，反正我本来就是。Credence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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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raves先生，我们圣诞节会去您祖父家吗？”
当Credence应了要求换上新的衣服从房间里走出来时，问道。
“对，”Graves从手机里抬头看着焕然一新的Credence，觉得自己妈妈的审美确实不是盖的，“你头发是不是有点太长了，节前去剪一下。”
“不、不要！”谁知道Credence对于剪头发这件事反应很激烈，他捂着自己的头发又钻回房间了。
这孩子不会以为我要带他去剃光头吧。
Graves想。
但Credence的头发现在确实有点太长了，后面可以轻易地扎起一个小辫子，如果剪掉的话可能会更方便一点。
但是Graves揉过，Credence的头发手感很好，其实是很浓密厚实的，手指如果插进去的话还能感觉到头皮透过来的热度。
手感是真的棒，虽然自己只插过一次。
Graves想。
然后在心里默默给了自己一巴掌。
在想什么啊。
就，三十多岁的成年人有时候也真的很肮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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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Graves还是带Credence去了理发店。
就算不剪头发，让理发师打理一番也好啊。Graves是这么想的。然后自己顺便也去理理头发。
“你是喜欢长发吗？”Graves在路上随口问了一句。
“没有……我只是，不喜欢太短头发……”Credence说。
Graves对于Credence口中的长短没什么概念，这让Credence憋了好久，才说道：“以前我妈……会把我的头剃很短，连鬓角一起剃……反正就是很丑……”
Graves想象了半天也没想象出来。
不是说想象不出Credence短发的样子。
而是想象不出Credence丑的样子。
这滤镜大概是摘不下来了。
“就把头发剪成我第一次见你的样子吧，或者留更长一点。”
“……嗯，那好。”Credence想了想，他其实不擅长打理长发，如果任由头发长下去，它大概会变成一团失去控制的黑色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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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靠衣装。
当Graves妈妈看见理着干干净净的新发型穿着漂漂亮亮的新衣服出现在自己面前时，感觉仿佛看见了一位小王子。
“Percy，这孩子我来养好不好。”
“不好。”
“Percy，你这样妈妈不爱你了。”
“……我也不太信您还爱我了。”
一对感情坚固的母子是如何分道扬镳的。
一个和谐美满的家庭是如何支离破碎的。
这背后究竟是友情的变质还是母性的疯狂。
欢迎走进《今日说法》。
“来，别理他们，喝咖啡吗。”Graves爸爸干脆把Credence拉到一旁，救他于莫名的水深火热。
反正他也搞不懂这对母子究竟出了什么问题，可能学法律的人脑回路和自己不太一样。
反正他只知道Credence站在旁边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真的是很无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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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Credence还是很开心的。
因为他们第二天就要一起出发去Graves祖父家度过圣诞了，所以今天晚上他们先到Graves父母家过夜。
这意味着什么。
又可以一起睡觉了！
就很兴奋。
当天就码了一篇万字小甜饼，立刻收获广泛好评。
“这么开心？”Graves也看见了那篇更新，从手机里抬起头问。
Credence小心地观察了一下Graves的表情。
嗯，表情十分柔和，眼角带一点点笑意。
“我还没这么隆重地过圣诞节……”Credence选了一个安全的理由答道，“您的……哥哥？圣诞节也会来吗。”
“应该吧，我到时候问问我妈。”
“他为什么平时……不在呢？”
“他在国外……和家里关系不太好。”
“噢……”
Graves看了一眼Credence，接着说：“他和我爸妈应该还有联系，和我的话没什么事也不联系，他主要和我祖父关系不好，我妈妈那边的亲戚他不怎么接触。”
“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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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要去问一问自己哥哥的情况的。
结果开口第一句话问的是：今晚Credence睡哪儿。
好吧，Graves实在没法否认自己心里的那点小期待。
哥哥怎么样？好像没有Credence重要的感觉……
Graves对此没有半点愧疚之情。
“啊，因为早就知道你们要来，所以我特意把客房收拾出来！这样Credence也可以睡个好觉，你看他上次眼圈黑得……”
“……辛苦了。”
这三个字简直是从Graves此刻仅有的针尖大小的良心里死命挤出来的。
Percival Graves，精明能干博闻强识的博士在读生，在人性泯灭的无良导师Grindelwald手下都没有放弃生的希望，在人生路上依旧顽强前进，却三十三岁后遭遇到了人生最大的克星：自己妈。
自己这是何苦来问呢。
还不如装作不知道然后直接把Credence往自己房间拽。
生无可恋以至于已经把问自家大哥近况的事都抛诸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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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还是Credence在饭后和Graves妈妈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时小声问的。
“Graves先生的哥哥，是个怎样的人呢？”
“他啊，”Graves妈妈想了想，仿佛在想一件很久远的事，“他不比Percy差，Graves家的孩子嘛，哈哈。只不过，他在二十五岁那年就和家里……出柜了。”
“诶……诶？！”
“我倒是支持他，毕竟，自己喜欢那就去做，他父亲也没觉得不妥。只是我的兄弟姐妹们，都劝我让他找个女朋友之类的……他祖父对此意见也很大。总之，和整个家族都闹得不太愉快吧，偶尔有空的时候也只和我们联系一下。但他应该过得还不错，有体面的工作、有自己的爱人……没什么呀！”
那一瞬间，Credence的思绪像一根皮筋，一下子就延伸到了无限的极远处，可什么也没有勾住，于是又狠狠地弹回来，弹在自己心上，猛地抽疼了起来。
“……你没事吧？啊，我以为，年轻人的话，聊这种话题就没问题……如果你不能接受……”
“不是的……”Credence难受地感觉心脏都跳不动了，“不是……只是，只能这样吗？就因为想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所以，就要断掉和整个家族的联系，甚至一年只回来一次吗？”
而Graves妈妈只是眨眨眼看着Credence，一言不发地揉揉他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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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提着自己的小包走进客房时，Credence倒是已经无暇为此失落了。
他有点恐惧。
就是一种莫名的……脚触不到地的空落感。
“客房还行吗？”Graves假意关照别有用心地问了一句，Credence点点头，于是他也就没再说什么。
“Graves先生。”
“……嗯？还有什么事吗。”
“您……您之前为什么，从来不和我提起您的哥哥呢？”
“……”Graves一下子答不上来。他和他哥哥都不怎么黏人，两个人都是非必要不联系的性格，实在也是没什么契机提起他。
这还真是难到他了，他并非故意隐瞒，现在就生怕Credence觉得自己诚心不说，Credence会不会因此感到信任感缺失？
Credence看着沉默良久的Graves，心里一时间复杂得很。
“其实……也没什么。”Credence说，留下一个困在话题里还不得要领的Grav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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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白了Credence现在开始隐隐怀疑Graves是因为自己哥哥出柜的事情，才故意不和自己提起自己的哥哥的。
这Credence不慌才怪。
原本的话，Credence其实还从来没有仔细地思考过Graves的性取向的问题。
因为他总觉得，他也从来没有思考过自己的性取向的问题，可自己喜欢Graves就是那么自然而然的事。
这根本不是问题。所有的答案都在时间里，在自己最糟糕的岁月里，只有Graves先生陪着自己，最后甚至把自己从那段时光里救了出来。
虽说其实真正喜欢上Graves的时候，其实是被Grindelwald盗号了来着……
但自己喜欢Graves依旧是不争的事实，虽然Credence不说，但他倒是从来不欺骗自己。
而且让Credence最委屈的事实是。
你Graves明明看BL就看得很多，各种十八禁。
你要是只看BG文，我倒可能不会有那么多想法了呢。
我写的BL你还给我点赞，之前还夸我开车开得好，你这人怎么能这样呢？
Credence感觉自己真的委屈大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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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奶喝了吗。”
“喝了。”
“可以准备睡了。”
“……再晚点。”
“怎么了？”
晚上十一半。
Graves坐在床上皱褶眉头看手机，怎么也没想到他没等来回话，但是等来了穿着睡衣跑来自己门口站着的Credence。
就站在那儿在，一言不发的，也不知道要干嘛。
“怎么了？”这次Graves开口问，他示意Credence走到房间里来，于是Credence关了门就直接爬到床上，坐在被子上。
而Graves觉得这好像没什么问题。
“您的哥哥……是向家里出柜了是么，我听阿姨说的……这是您不和我提起他的原因吗……”Credence低着头，只看着自己的手指，他说出这话时，甚至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资格这样质问。
“不，”Graves当即立刻否定了这奇怪的问题，“我当时只是没找到合适的时机……我不否定他的情况有点特殊，所以在你稳定融入我家之前，我不打算轻易提起，毕竟我怕你……”
“我能接受啊！”Credence情绪突然激动了起来，他罕见地直视了Graves的双眼——这需要他义无反顾乃至下一秒就会英勇就义的勇气，“您可能不知道，因为我有喜欢的人……是一个男人。您如果拒绝向外人提起您哥哥，那您……您还会愿意和我当朋友吗……您的生活还会欢迎我吗？”

T.B.C.

其实我下一更也写好了٩( 'ω' )و 。
意外发现期末复习和更文好像并没有冲突x？
每天早上起床看评论是一件幸福的事x